焦糖奶油猪猪包

“比起坚强,更希望你成为幸福的人。”

最后的初恋[尹净汉x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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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想起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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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捧了一把水快速地往我脸上泼,来来回回了好几遍,再把水龙头关上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的。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再见到尹净汉。
他刚才站在他的辅导教授身边,不再留着大学时期那头及肩的长发,头发大概是刚染的浅色所以显得发质不太好,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朝我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
尹净汉朝我笑着,还是当年那样。



我晃了晃脑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顺便还用力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结果拍得太使劲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行,有点出息!”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能露怯!嗯!”

结果出了洗手间后看到尹净汉还是觉得脚底打颤,我咽了咽口水,勉强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
上司见我回来了,和我说了几句刚才他们讨论的内容,嘱咐我今晚把策划书修正一下。见我在本子上一条条的记下来后,就把头转向对面:“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去吃个饭?就当给你们接风了。”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背都僵住了,又不好找理由开溜,委委屈屈地抠了抠手里的本子,打算接受命运对我的考验。

——不过命运今天估计打算小小的放我一马。
“今天太累啦,想早点回去休息,”尹净汉一开口还是带着点撒娇的清爽口吻,“不如明天吧?明天不是还有会要一起开吗?怎么样教授?”
教授一说好我就松了口气,告别的时候赶紧老老实实地鞠了个正儿八经的躬,把教授都逗笑了:“你这都毕业几年了,还跟做学生时候一样呢?”
余光瞥到尹净汉也正往我这里看,我却不敢回看过去,只能局促地扯出一个笑来回应,直到最后也不敢看尹净汉一眼,踏着高跟鞋急匆匆地小跑起来。



想来想去,也只有落荒而逃这个词最适合我了。
不管是当时和尹净汉分手,还是现在再次遇到。


我靠在地铁的扶杆上,脑子里还都是尹净汉。
他好像和之前比起来瘦了些,好像是因为这个所以觉得他高了点,还是因为他今天穿了点带跟的皮鞋?
读研会很辛苦吗?不过他这么聪明应该做得很好吧……或许他和学姐重新在一起了吗?还是遇见了别的人?

我转了转眼睛,感觉眼泪上涌,赶紧用手揉了揉。


我是真的好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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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尹净汉的故事说起来很狗血,十分满分的狗血。

刚进大学的我就被高我一届且美貌的广播社社长尹净汉迷走了魂,绞尽脑汁进了广播社的后勤部,就算每天喊去打杂我都心满意足,有一段时间我舍友都说我怕是被尹净汉下了蛊,见到尹净汉就魂不守舍的。
同样让我日思夜想魂不守舍的,还有尹净汉当时的女朋友,同样是高我一级的学姐,是广播社的金牌播音员。他们俩一凑一块我们全广播社都要起哄说是金童玉女——当然不包括心怀鬼胎想抢她男朋友的我。
——我当然也只是想想!明目张胆挖墙脚这件事我还是干不出来了。

就这么委委屈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秀了一年后,老天大概觉得我的太可怜了,就在我大二开学的那一天晚上,我得知了尹净汉已经分手了的消息。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老百姓今天的心情好比过年啊!

我还记得那天的我迎着夜风一路从广播站跑回寝室,再一路跑到尹净汉楼下,发了短信让他下来一趟,有东西要给他。
没过一会尹净汉就趿着拖鞋下来了,看起来懒洋洋的,头发上还扎了一个小揪,插着口袋问我怎么啦要给我什么。
我迅速地把从家里带来的特产给他供上:“我家特产!给你带的!”
尹净汉笑着接过来:“怎么这么殷勤啊?有事求我?别的不行,给你升职提官什么的净汉哥哥还是可以做到的哦。”
我咽了咽口水:“是有事求你,但不是升职提官。”
“那是什么?”他显得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歪着头看着我笑。


“——净汉哥哥,我可以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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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就做好了在追求尹净汉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的准备。每天早起给尹净汉送早餐,尹净汉打球我去送水,尹净汉来广播社开会我就积极鼓掌,尹净汉叫我拖地我就绝对不会去擦窗。
和我同一个社的同班同学看不下去了,偷偷和我说社里有很多人在议论我,说我做无用功。尹净汉和学姐感情一直很好,只是这一阵学姐为了要出国两个人在闹分手,说不定过一阵就会和好了。
我当时一腔热血,哪里听的了这种话:“异国恋?那就更不可能啦!你知道现在异地恋在一起几率很小的!更别说倒时差啦!”



——可是就连当事人也都来这么和我说,那我就不得不听了。
尹净汉在一次开完会后单独留下了我,我当时还窃喜地想着是不是要回应我热烈的追求了,结果一上来尹净汉就给我倒了一盆冷水。
“你以后别这样了。”
……别这样?别哪样?不要早起给你送早餐还是不要给你送水?难道你是不喜欢昨天我给你买的肉松包?我只是看它很新鲜或许你会喜欢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以后我就不买了。



心里的话想了那么多句,结果我一句也没说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尹净汉。
他站在窗边,今天把头发扎了起来,穿了白衬衫,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男主角。
那我呢?我是女主角还是炮灰?
现在看来,好像的确是炮灰更符合我。



尹净汉看我不说话,想对我说些什么,估计是看我可怜巴巴的也说不出口,把头别向了一边:“……总之就是你以后不用这样了,我们是不——”
“别说别说别说!”我一听“不”这个字就差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结果看到他转回来看我我又奄头奄脑了,只得干干得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夺门而出。

中午和我一起搭档整理稿子的小姑娘看我出来了,八卦兮兮地凑过来问我:“社长和你说了什么啊?”
我满不在乎地撩了撩头发:“他和我说今天早上买的肉松包不好吃,叫我以后别买了。”
“啊?”小姑娘一看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八卦,撇了撇嘴,“那我先去打饭了,你先整理一下吧。”



整理个屁。

我埋头在稿子上,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太惨了,太难过了,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我,他也和别人一样觉得我在做无用功,他觉得我们不可能。



那次之后我焉了两三天,屁股都不愿意从床上挪一步,什么送水送早餐去开会都没劲,我舍友都开始当着我的面打赌了:“你说她能再坚持几天不去找尹净汉?”
“撑死两天。”
“两天?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我觉得她明天就要去看尹净汉打球——”
我迅速从床上窜起来:“尹净汉又要打球了?!他们队进复赛了?!为什么我问别人他们说没有!”



是的,我没有骨气,特别是在尹净汉这里,我一点骨气都没有。
第二天我就巴巴地带着两瓶水去等尹净汉了。每天都和尹净汉混在一起的洪知秀学长跑来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着打趣我:“看来是想开了呀,今天可终于来了。”
我假装没听懂他说什么,绕了个弯:“这不我前几天实习嘛!”
洪知秀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没拆穿我一眼就看得出的谎。
不过我才不在意他看不看得出来呢,我现在关心的是——

“尹净汉!”我大声地喊他的名字,用力地朝他挥手,见他走来了,生怕的拒绝赶紧把水往他怀里一塞,“给你的!”
尹净汉也不躲,接过我的水就大口大口地灌,完了用袖子嘴盯着我:“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是没听进去啊。”
我莫名觉得心虚,头撇过一边去不看他:“嗯。”
他不知道是因为我突然硬气起来还挺好玩的还是被气的,“呵”得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社里都在怎么说你啊?”
“知道啊,说我做什么也没用,光给他们看笑话。”
“你知道那你还——”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转过头看着尹净汉,打断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我只在乎你怎么想。”



球场闹哄哄的,散场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今晚吃什么。站在离我们不远地方等着尹净汉的洪知秀和刚下课的崔胜澈在说些什么,偶尔朝我和尹净汉这里使使眼色。不断有人路过我和尹净汉身边,装作不经意的瞥两眼我们。

可是我都无所谓。


“因为我喜欢的都不是他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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